!太子十六岁在修文馆对答时,已经如行云流水,观点清晰,思维严密,言语流畅字字珠玑,写起文章来也是哀梨并剪、探骊得珠,所以太傅早早地便让宁烟屿出师了。

现在宁怿十六岁了,对老皇帝的几个浅薄的问题都答不上来!

郑贵妃真是又想揍宁怿的臀部了,她忍耐着道:“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!年纪这么大了,还整天皇兄长,皇兄短,你是你皇兄的跟屁虫么,既然做跟屁虫,怎么人家课业门门出类拔萃,样样冒尖,你却连他的尾巴毛也摸不上,我真是生你不如生头猪出来!”

郑贵妃气结郁胸时,说话只管怎么难听怎么来。

宁怿一声不吭,被母妃骂得脸颊臊热,他也自知,母妃骂的都是对的,他确实是不如太子皇兄,本来就样样都不如嘛。

只是他从小就知道,不应该和太子皇兄比,只要抱紧皇兄的大腿,这辈子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。

郑贵妃气不顺,骂骂咧咧半晌,看看孩子愈发委屈低落的眉眼,这会儿,她又心疼了。

于是她和缓地压住孩儿的手背,曼声道:“宁怿,你最近还和你太子皇兄见过面么?”

宁怿垂着眼睑,缓缓摇头,吸了吸鼻头道:“自皇兄教会我骑马以后,我就没见过皇兄了。他大婚在即,已经住进了行辕里,新嫂子也住在那里头,我知道这时候不能打扰他。”

“你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好孩子,”郑贵妃又爱又气地抚了几下宁怿的手背,“正是了,你皇兄大婚在即,你怎么连一份贺礼都不去送,这像话么?”

一言如醍醐灌顶,宁怿心道“是啊”,眼眸亮了几分。

哥哥要大婚,他不去道贺,这像什么话。

还是母妃思虑周全,不然他都要忘了。

郑贵妃接着道:“我替你已经备好了礼物,正巧今明两天太子就要下聘了,你带上贺礼也去行辕,也方便你们兄弟俩叙旧。”

这话是很好听,可母妃不是一向最反对他与皇兄来往的么。

宁怿的脑袋瓜转不过弯来,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昭然见底的困惑。

郑贵妃叹息一声,心想这孩子一辈子也就这样了,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了。

不过幸好,等汉王举了事,囚禁了宁庶安父子,做摄政王,她便做辅政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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